永远的农村

鄂西分公司龚育清供稿

夕阳从西山渐渐沉下去,直至敛去最后一缕光芒。一团晚霞在西边的天际燃烧,渐渐由热烈变得静谧。牧羊的大叔穿着羊皮马甲,甩着响鞭,在蜿蜒的山路上赶着羊群回家。古铜色的脸庞,幸福而安祥。一曲曲古老的陕北民歌,从他的嘴里飞出,在山谷里回荡,苍凉,豪迈。

那些散落在村落里的农家小院便热闹起来。下地回来的男人,准备柴火做晚饭的女人,在小院里忙碌。一缕缕炊烟便从屋顶上升起,飘散,渐渐融入暮色。结伴去给牲口割草的孩子们,蹦蹦跳跳,说说笑笑,提着虚掩了几根草的筐子,心里又忐忑着因为没有割满筐的草会不会被父亲母亲责骂,于是藏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不敢回家。直到母亲在硷绊上焦急地喊着孩子的小名好一阵子,那些孩子才一溜烟地蹿回家。

那一盏煤油灯,有着温暖的光晕。我扎着羊角辫穿着小花衫在炕上翻跟头。卷起阵阵风,灯光便摇曳着。大姐二姐停止了一天的战争正坐在一起唱((外婆的澎湖湾))。爸爸慈爱地看着我们三个。记得那时的妈妈皮肤白皙,头发如黑色的软缎,身材窈窕。她在灶前忙着做晚餐,红红的火光映着她的脸,那么纯良和善。